分卷阅读66
书迷正在阅读:前男友太霸道了、人如落菁 (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)、每天都在觊觎学生会长的美色、王的盛宴、献身(GL)、黑领结和红胸花、19楼的那个女人、直到你未曾属于我的老去(大叔,兄妹,旧友)、你可能不想知道、万人迷他爹(快穿)
也逆风而起,她却没有勇气再回到长安…… 明琬不想再追究谁错谁对,对错谁都有。她只是忽然想明白了:若是回去只是重新套上枷锁,重复过往的生活与痛苦,又为何非回去不可呢? 明琬不知道这晚,闻致在马车中等了多久。 她只知道第二天早起之时,竹径的雪地上有一块干净的空地,两道深深的车辙印延伸至望不到尽头的远方。 自那以后,闻致有好几天都没出现。 明琬想着,他的耐心也差不多到了尽头,身为一朝首辅,自是没有太多时间留在杭州同她拉扯。而今日,明琬在万仁堂坐完最后一天诊,便要结算工钱搬去新的住处。 南方湿冷,雪化时更是寒气透骨,这种糟糕的天气出门之人少之又少。 明琬正对着一尊铜人教药生们认xue针灸,便见门帘被掀开,一道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,站在一旁小声唤道:“嫂子!” 明琬抬头,还是有些不适应小花没戴面具的样子。 他的身形和嗓音都和五年前没有太大区别,依旧少年气十足,露出的脸庞精致却不显得女气,猫儿眼干净伶俐,但左眉处的一道小疤又给他添了几分少年痞气。明琬从未想过他没戴面具的脸是这般讨喜,难怪当初会让青杏一眼就红了脸。 今天是小花一个人前来,明琬在他身后望了几眼,没看到闻致,倒松了口气。 “面具呢?”她指了指自己的脸,示意小花。 “那个,杏儿说丑,便不戴了。”说罢,小花换了严肃的脸庞,有些焦急道,“嫂子,你快随我去客舍一趟吧,闻致病得不行了!” 去客舍的路上,明琬一直在想,前几日闻致还好好的,为何突然就病得不行了? 闻致并未住官驿,而是住在对街的客舍,明琬上了客舍三楼才发现,临窗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她坐诊的万仁堂。 趁着明琬怔愣的间隙,小花敲了敲房门,唤道:“大人!” 屋中传来闻致低哑淡漠的嗓音:“进。” 还能说话,看来并非病入膏肓。等到明琬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大概被骗了时,小花已推开门,将她拉进去后,又飞速地关上了门。 闻致正坐在窗边写着什么,抬眼看到明琬,明显一怔,眼中的复杂与诧异不像是作假。 大概是小花自作主张,将她哄来此处。 明琬背着药箱,既生气又尴尬,在闻致开口前抢声道: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。既然闻大人并无抱恙之处,我便走了……” “等等,明琬!”闻致急切地起身,带动椅子摩擦地面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 明琬刚触到门扇,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跪地声,听在耳中,蓦地揪疼。 她下意识回首,只见闻致无力地跪倒在地,一手扶着椅凳,绷着脸微微发颤,试图站起。 他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。 明琬顾不得许多,忙搁下药箱去搀扶他,蹙眉道:“你怎么了?” 闻致垂着眼,冷白的俊脸微微发红,抬手示意明琬不要靠近,咬牙急促道:“不用,我自己可以……” 他一如既往地固执高傲,不屑于他人的垂怜。 明琬看着他花了一盏茶的时间,一点一点,自己扶着桌椅站起,而后挺直背脊,整理衣袖,又是那个年轻威严的闻首辅,完美得无懈可击。 当然,若是忽略他额上密集的冷汗,和那急促不稳的呼吸。 闻致的腿不能久站。 思及此,明琬自顾自坐下,仰首对眼波深沉的闻致道:“闻大人可否坐下说话?总抬头看你,脖子疼。” 闻致这才缓缓在椅中落座,明琬发现他屈膝之时,眉头皱得厉害。 “腿疾犯了?”明琬在他的注视下无从遁形,只好寻了个话题,“怎会突然恶化得如此厉害?” 闻致抿着唇,道:“并非大事。” 明琬最是不喜他这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,登时心中倦怠,起身道:“既是不说,我便走了。” 腕上一紧,闻致迫切地拉住她。 “不要走。”他淡色的唇几番抿动,看了明琬许久,方低沉难堪道:“那晚在雪中待了一夜,回来后……便如此了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明天双更哈~ 感谢在2020-08-28 23:05:23~2020-08-29 23:16: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:??、朋朋 1个;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若言 10瓶;君子九思 8瓶;红子与绿子。、刃舞 5瓶;韶华不负 4瓶;北月南辰与晴空、小树杈子、茶蛋、山椒大人 1瓶;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 第41章 刺骨 冬日湿冷的南方, 并不利于闻致双腿的休养,这里每一寸潮湿的土地、每一阵阴冷的风,都会化作刮骨的钢刀刺入骨髓。 再这样折腾下去, 他下半辈子怕是只能依靠拐杖过活。 五年前治疗腿疾的药方记忆依旧清晰印在明琬的脑中, 什么xue位最能缓解疼痛,什么药材最能驱散湿寒, 她心无旁骛地针灸熏燎, 就像对待普通的病人一般。 闻致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,沉甸甸的, 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转动,仿佛要将五年的空缺一次补回。 他的身体恢复得并不好, 尽管他极力表现出正常的模样, 套着坚忍的外壳,但脉象如何并不能瞒过明琬的眼睛。常年来的积劳, 再加之南方阴寒随着筋脉侵入,若非全靠一口硬气强撑着, 他早该卧榻不起了。 “你需要好好修养, 自己不重视,便是药神下凡也没有办法。”作为大夫,明琬素日最见不得不把身体当一回事之人,公事公办道,“方才见你神经紧绷,定是长久不曾安睡,睡不着时便按压揉搓劳宫xue。” 她轻轻握拢手掌,示意他xue位的位置:“五指轻握,中指所对应的虎口下位置,便是劳宫xue。” 闻致望着她, 迟缓了一会儿,才轻轻合拢修长的指节。 明琬调整他手指的位置,按了按他掌心的xue位道:“就这样用力地按压推行,反复直至xue位发热。” 闻致的心思显然不在xue位上,反手握住了明琬的指尖,紧紧地握着,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力度。他道:“以前,你都是亲自给我按揉的。” 以前以前,总是提及以前。 明琬蓦地抽回手,却没能抽动。她终于也动了气,干净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闻致,沉静问道:“闻大人,这套怀念过往的把戏玩够了么?” 闻致眼中的温情褪去,沉默了一会儿,才道:“你觉得,我是在做戏?” “我不想去猜,我只知道那些令你着迷和怀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