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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68

    那你等着!我肯定超你!”

    林建洲大笑起来,“那你可得好好加油了。”

    吃完夜宵,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回房间了,闹哄哄的房间一下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酒店楼层很高,抬头就能看到满天星辰,贺琦年站在窗前,真的看到了长江,只不过楼层与楼层间的间距太窄,江景成了一条线。

    盛星河把桌上的一次性餐盒都给收拾了,“你不是说有东西要送我吗,东西呢?”

    贺琦年拍了一下衣兜,想起自己临走时换了新外套,“我走太急忘拿了,东西还在我另外一件外套里,明天拿给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好东西?”

    “明天就知道了啊。”

    盛星河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睡衣准备洗漱,看见贺琦年把手机架在茶几上,便走过去扫了一眼,“你干嘛呢?”

    贺琦年开了个直播。

    “我上次说我破百万粉的话会开个直播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涨粉速度够快的啊,我出国之前好像才80来万吧。”

    “搞了几次吃播,莫名其妙就涨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挑这时间看得人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可以录下来的。”

    这不是贺琦年第一次直播了,之前为了推广东西也弄过两次。

    这个点是睡觉的时间,刚开始时进入直播间的粉丝并不多,但放了一会又陆陆续续涌进来几百个人,立马变得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贺琦年跟粉丝打过招呼之后,将镜头转向盛星河,大方介绍,“这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师哥,这次是我第一次跟他一起参加比赛,跳高项目放在后天下午两点,到时候我看能不能录一段现场的视频放微博上。”

    -好啊好啊好啊!

    -我已经买好门票了,后天见哦!

    -为啥别人家学校搞体育的都这么帅!!!

    -QAQ我靠这身材绝了。

    -啊啊啊啊,哥哥也好帅!神仙颜值!

    -一个真理:帅哥身边都是帅哥。

    贺琦年笑了笑,“很帅是吧,我也觉得他挺帅。”

    盛星河正准备脱衣服,听见这话又不好意思地把手给放下了,“白痴。”

    “哎,”贺琦年回过头说,“我这正直播呢,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?”他说完又看向屏幕,“他老骂我。”

    盛星河:“那该喊你什么?小可爱?”

    贺琦年扑哧笑了,“那倒也不必。”

    -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!

    -小可爱!好甜!

    -房间就只有一张床啊,两个人挤得下吗?

    “不是一个房间,我跟他不是同一个队的,他属于A市,我属于B市,这他的房间。”

    盛星河去浴室洗澡,贺琦年跟粉丝聊着聊着就往床上一瘫,“我有点困了,你们还不睡觉吗?”

    -看你直播啊傻弟弟!

    -我本来都要睡觉了,但看到直播就炸起来了!

    贺琦年揉了一下眼睛,“那大家早点休息吧,我们也差不多要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-好的呢!晚安晚安!

    -好梦哦!

    盛星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看见贺琦年躺在他的床上,盖着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,双眼紧闭,完全像是睡着了的模样,而且似乎睡得很熟。

    手机还握在手里,屏幕已经黑了。

    “直播结束了?”

    贺琦年没动弹。

    盛星河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,“你是准备赖在我这儿了吗?还不赶紧回自己窝睡觉去。”

    贺琦年是真睡着了,听见声音,微微皱眉,翻了个身往被窝里钻,呢喃:“好冷,我不想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啥玩意儿?”盛星河捏住他耳朵向上一提,“接待没给你安排房间吗?”

    “安排了,”贺琦年困了,嘴里嘟嘟囔囔,“于顺平睡觉打呼,影响我睡眠质量,我想跟你睡。”

    第四十章

    盛星河搓了一下脑门,觉得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南方的冬天没暖气,从一个被窝换到另一个被窝需要强大的勇气。

    被窝都捂暖和了,换他他也不乐意冲回去,而且都这么晚了。

    虽说这儿只有一张床,但却是双人房,本来是安排他和领队一起睡的。巧的是领队老家就在这附近,媳妇儿开车过来把人给接走了,这边就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    床铺挺大,两个人挤挤没什么问题。盛星河开启空调,掀开被子往被窝里一钻,他那侧的床单冰冷,冻得他直打哆嗦。

    左脚无意间碰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,他猛地往回一缩,低头看看边上的人。

    熟睡着,没反应。

    “脏鬼!脸也不擦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!”他的嘴里嘟嘟囔囔,却还是替贺琦年掖了掖被子,抬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。

    窗帘不是全遮光的,朦胧的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房间。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后,能隐约看到贺琦年侧脸的线条,他的五官的轮廓都特别深,如果看不到那对亮汪汪的眼睛,感觉还是挺沉稳的。

    盛星河侧身正对着他。

   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这个人像阳光一样,渐渐渗透进他的生活里,夺走了很多的注意力,以及……感情。

    胆子也越来越肥了。

    就像今晚。

    他还清晰地记得去年夏天的某个暴雨夜,贺琦年的钥匙落在家里,具体是不是真遗忘还有待进一步考证。

    当时这家伙十分窘迫地站在门口打申请,问能不能借住一晚,并且保证自己睡相很好,不说梦话不打呼不磨牙不踢人,乖顺的跟只小猫咪似的。

    现在倒好,连声招呼都不打,直接赖这儿就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时光流转,总有很多东西很多情感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了。

    贺琦年都已经敢确定他不舍得将他赶走了。

    酒店的夜晚并不是特别安静,隐约能听见楼道里有人走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盛星河躺了挺久才勉强睡着,他的睡相不是很好,夏天爱踢被子,冬天爱卷被子,身体又总是像婴儿那样蜷缩着。

    贺琦年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,因为感觉肩膀和后背有点冷,睁眼一摸,被子被卷走了。他悄悄挪了一下位置,往盛星河身后贴过去,扯过一点被子,大概犹豫了一分钟之久,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他。

    动作轻轻的,像春季柔和的风,心跳却猛烈的像要爆炸了。

    盛星河的睡衣单薄,裸露的手臂摸上去还是热乎乎的,呼吸声听起来像初生的小动物一样绵软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了亲一下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也照做了。

    他屏息凝神地靠过去,轻吻了一下盛星河的后颈,就再也睡着了。

    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,脸也烧红了。

    真是比暴雨天的室外长跑更能磨练人的意志啊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清早,盛星河是被浴室里的水声给吵醒的,他恍惚地皱了皱眉,转头看见枕边的手机和外套,都是贺琦年的。

    他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,具体情节记不起来了,只记得自己坐在一片满是枯叶的草地上,天色阴沉沉的,还有点冷。

    北风灌进脖子,身体里的热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。

    身后忽然有人很用力地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那人的手指细长,骨节分明,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。

    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