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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好意思地蜷缩着。 “没事。”盛星河等得不耐烦了,直接走边上的楼梯。 贺琦年把头埋在他的肩上,一股熟悉的洗发水味钻入了他的鼻腔。 盛星河的步伐不怎么稳,于是他装不经意地亲了亲盛星河的耳朵。 触感像棉花糖一样,软软的。 这让他回想起上回偷亲的事情,盛星河的嘴唇似乎也是这个触感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。 下次有机会再尝尝看好了。 随后,他惊讶地观察到了那只耳朵的色泽变化,仅两秒不到的时间,耳轮就红得滴血。 “贺琦年,你,你自行车停哪来着了?”盛星河喘着粗气问。 “我不知道啊,刚不是你停的吗?” “哦对,好像是我停的,”盛星河环视四周,感觉几栋建筑楼都一个样,再加上天黑,完全记不清方向,“我停哪了……你有印象吗?” “我记得咱们是先进大门然后左拐。” 盛星河:“大门在哪?” 贺琦年:“往南。” 盛星河:“你说前后左右,东西南北我分不清。” 贺琦年笑着指了指前边,“那个方向,你们南方人好像都不怎么分东南西北,大器也老说前后左右。” “那你是怎么一下就分出来方向的?”盛星河问。 “看太阳和月亮啊。”贺琦年说。 盛星河又问:“那要是阴雨天呢?” 贺琦年笑了:“不出门呗。” “…………” 回到公寓已经十二点多了,盛星河累得浑身乏力,就想躺床上睡觉。 他把自行车停好后,扶着贺琦年走上二楼。 “我先回去了啊,你早点休息,明天我送你去学校。”盛星河说。 “嗯,晚安,”贺琦年摸了一下裤兜,表情瞬间凝固,“完了完了完了,我钥匙放鞋架上忘拿了。” 盛星河简直无奈了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 “不是,”贺琦年脱口而出,“这次是真的!我真忘拿了!” 盛星河顿了两秒,灵光一闪,“那哪次是假的?” “……”贺琦年的心脏一紧。 第三十一章 贺琦年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这件事情上翻车,只好倚着大门唉声叹气,试图转移话题。 “我脚好疼啊。” 盛星河眯缝起眼睛,“你再装?” “真的疼,嘶……” “嘶你个鬼,”盛星河往他脑门上一拍,“解释一下,上回怎么回事?” 贺琦年梗着脖子装傻,“什么怎么回事啊,上回也是忘带钥匙了呗。” 盛星河直勾勾地看着他,贺琦年心虚地拔高嗓门,“真的!不骗你!不信你去问我房东!” “你不是说要把钥匙挂脖子上的吗?” “这不是忘了挂嘛。” 盛星河翻了个白眼,“你人怎么不忘记出门?” 贺琦年瞅了他一眼,不敢吱声,生怕盛星河会再追问细节。 幸好没有。 门上倒是贴有一个开锁公司联系电话,盛星河拨了两次都无人接听,估计是休息了。 “有房东电话吗?”盛星河问。 “有是有,”贺琦年面露难色,“不过这会她肯定已经休息了。” 盛星河心想也是,这大半夜的打扰人家确实太招恨了。 “那你今天先上我那住一晚,钥匙的事情明天再说吧。” 贺琦年点头如捣蒜,“我觉得我上辈子绝对是挽救了地球这辈子才能遇见你。” “那我绝对是害了地球的那个。” “靠。” 两人乐了一路。 盛星河在训练时认真严谨,但在生活中真算不上是一个勤快的人,才几天没见,沙发上就堆满了衣服和书,茶几上有个吃剩的快餐盒还没收掉,苹果旁边竖着两个哑铃。 阳台上晾着三条内裤和T恤,一看就是存了几天一起洗的。 贺琦年自己弯腰从鞋柜上取了双拖鞋,接着进厨房洗手,熟悉得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。 “对了哥,我那牙刷什么的你还留着吗?” 盛星河回道:“还没来得及扔。” 贺琦年满足地笑了笑,“太感谢了。” 贺琦年后背和手肘的伤口面积大,没法沾水,医生建议这几天暂时先用毛巾擦擦,等开始结痂以后再洗澡,以免伤口感染。 贺琦年刷完牙尝试了一下,发现连衣服都没办法脱,他的手肘裹着好几层纱布,没法自然弯曲,只能“委屈”地找盛星河帮忙。 “哥,我这胳膊抬不起来,你能帮我擦一下后背吗?” “要收服务费的,一次一百。”盛星河说。 贺琦年笑了起来,“能分期吗?” 盛星河:“那我今天就替你擦一条胳膊,明天擦别的部位。” 贺琦年的嘴角勾了勾,“那我要是多出点钱,你这儿能有别的服务吗?” “您还想要什么特色服务啊?”盛星河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,语调不同寻常,特色两字还加了重音,在贺琦年听来,甚至有那么一点点轻浮。 两人对视一眼,嘴角同时上扬,明显是想到一块儿去了。 盛星河平常在同学面前话不算多,更不会在人前开黄腔,今天是真没把贺琦年当外人。 “有些可能得按时间计费。” “一分钟多少钱?”贺琦年问。 盛星河眼睛都瞪大了,“你那么短?” 贺琦年都快笑疯了,扶着水池说:“我就咨询一下不行吗?我怕我时间太久消费不起。” 盛星河:“我信你个鬼。” 贺琦年挑眉,“试试?” “转过去,”盛星河命令道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 贺琦年无奈道:“我要能脱还叫你干嘛啊?” 盛星河走过去,双手捏住衣摆,“手抬起来。” “为什么要转过去,这样搞得我好像是犯罪分子。”贺琦年说。 盛星河:“因为你的小太阳太耀眼了。” 贺琦年笑了起来,缓缓转过身去,“你的也是。” “cao。” 盛星河往他后背扇了一掌,贺琦年疼得嗷嗷直叫,“你又不是小姑娘,有什么可害羞的,你有的我没有吗?” 盛星河:“我的比你的好看。” 贺琦年咬咬牙,“行。” 贺琦年的衣服在地上磨出了个洞,看起来是没法穿了,裤子也脏兮兮的,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。 盛星河替他把上衣脱了,拧了块热毛巾。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伺候人,手忙脚乱的差点把盆给打翻了。 毛巾顺着脊椎一路向下。 “力度可以吗?”盛星河避开伤口,小心擦拭。 “啊?你已经开始擦了吗?”贺琦年转过头,“我都没感觉。” “……” 看着细皮嫩rou的,还挺耐磨。 盛星河加重了一点力道,擦完之后的皮肤像是刮了痧似的,红通通的,比伤口还鲜艳。 盛星河再次把毛巾浸湿,“你冲出去救那两小孩儿的时候,在想些什么?” “没想什么啊,当时哪还来得及想事情啊…”贺琦年双掌撑在水池边,“我要是真想了就不一定能救到他们了,我肯定会犹豫,当时那车头都快滋我脸上了,晚半秒都来不及。” 很多时候,在旁边看的人往往比救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