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骂,却清楚地看见小朋友的手上拎着一袋冒着热气的早点。 贺琦年一路狂奔,脑门上汗涔涔的。 “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,各种都买了一点,小笼包,蒸饺,还有煎饼果子……” 盛星河忽然想起体育馆里似乎是没有卖早点的地方,从内场跑出去起码要十来分钟,更何况还是一片完全不认识的场地买这么多东西。 灯光下,他鼻尖上的细汗格外明显。 还没开始比赛,却像是个刚跑完马拉松的。 盛星河哪里还骂得出口,接过早点,横了他一眼:“赶紧准备比赛了,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,还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?出去之前不会跟人打声招呼吗?” “我说了你肯定不让我去了。”贺琦年撇了撇嘴,挨到他耳边,小声嘟囔:“对不起教练,我错了,你别不高兴。” “我不高兴了吗?” 贺琦年抹了抹一脑门的汗,咧嘴笑了,“那你快吃吧。” 第十六章 田径赛的各个项目需要决出12名运动员进入总决赛。 全省有不少体育院校,竞争十分激烈且残酷。 T大的运动员水准一直处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状态,在普通高等院校中算拔尖的,但相比专业体校还是有些差距。 最先出成绩的男子100米,T大只有一名运动员进了明天的决赛,但水平和前三名相差太远,一看就出不了什么成绩。 周教练下场之后径直走向二楼的卫生间,碰巧撞见了盛星河,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。 “结果出了吗,怎么样啊?”盛星河问。 “不怎么样,这批都不行。” 都不行。 听起来只是对这场赛事结果产生的客观评价,但盛星河觉得这三个字相当刺耳。 冷漠又伤人。 他望着不远处的棕红色赛道,皱了皱眉。 不管赛前有多少人给予你鼓励,告诉你不要有太大压力,他们最终所希望看见的还是两个字——成绩。 有时候听见这些话,他会感到压抑和痛苦。 因为他会忍不住设想自己归队后要是跳不过原来的高度,拿不到成绩,原本支持他的人会怎么看他? 你曾经可以的,现在为什么不行了? 你一定没有像以前那样努力。 就像当年百米飞人刘翔退役时,骂声连连,却很少有人站出来替他解释韧带断裂其实是无法逆转的伤病,就算进行手术和一系列康复训练,术后的跟腱也恢复不到原来的状态,也很难达到原有的韧度。 大家看到的,只是你达不到原来的水准了。 “没有人想输的。”他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句,但场馆人声鼎沸,完全将他的声音给淹没了。 “抽烟么?” 盛星河摇摇头,“我不会。” 周教练叼着一根还没点上的香烟,笑了笑,“男人哪有不会抽烟的,抽两口就会了。” “会影响心肺功能。”盛星河说。 “都快三十了吧,还准备回去跳高啊?” 盛星河纠正道:“今年二十七,还没到三十呢,不过也没什么,就算到了七十二也能跳啊。” 周教练笑着点了点头,“是能跳,不过挺难有突破了吧,图什么呢?你在这儿教教这帮孩子不是挺好,也没有那么大压力。” 盛星河想了想说:“我可以用我退役后所有的时光去带学生,去做其他任何事情,可是参加世锦赛,或许只有明年那最后一次机会了,我不想到了七八十岁的时候,还在后悔二十七岁的时候没有奋力拼一把。” “没有成绩难道就不会觉得浪费时间吗?” 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就算最后结果不那么理想,也不会觉得后悔,只是有些遗憾罢了。”盛星河说,“人总要对未来,对自己的梦想抱有信念。既然认定了这条路,就勇往直前地走下去,很多人都是在别人否定的声音里成长起来的,就看你能不能坚持下去。” “能留在赛场上的时间也不多了,肯定要好好珍惜,万一成了呢,你说对不对?” 周教练看着他,眯缝起眼睛,“难怪那帮小屁孩都那么喜欢你。” “啊?”盛星河愣住。 “你像那个。”周教练抬手指了个方向。 盛星河一抬头,看见了炽热的太阳。 中午休息时间,跳高队里一帮人簇拥在一块聊天。刘宇晗将录制好的视频加了个特效,上传到短视频平台。 “教练!你上去帮我点个赞呗。” “没有,我不怎么会玩这些东西。” “这都不会,我教你啊。”刘宇晗拿了盛星河的手机下了软件,“这边是我的作品,然后这边可以看到我点过赞的视频,很简单的。” 盛星河随手滑了两下,觉得没什么意思,正准备退出,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白毛。 是贺琦年在cao场训练时的视频,点赞量还挺高。 盛星河点了一下右侧的头像,“这是贺琦年的号吗?” 刘宇晗偏过头看了一眼,“对啊。” 贺琦年的账号上就发过一条动态,蓝天,白云,一道身影在阳光下轻松越过横杆,看背景应该是他参加校运会的时候拍的,周围全都是鼓掌呐喊的学生。 虽然听不见原声,但也能感觉到当时的气氛有多热烈。 剩下的动态都是点赞,猫猫狗狗的,看起来应该是很喜欢小动物。 刘宇晗指了指他屏幕说:“这边是关注,你点一下就能看到他动态了。” “那他也能看到我关注他了?” “那当然了。” “那算了。” 盛星河又退了出去。 T大女子跳高组这次超常发挥,刘宇晗和谷潇潇成功入围决赛,男子甲组这边也有贺琦年和秦沛杀进决赛。 这成绩和去年相比是相当可以了。 孙主任春风满面地拍了拍盛星河肩膀:“到底还是国家队里出来的,就是不一样,我记得去年就一个挺进决赛的,今年四个呢。” “最重要的是他们肯踏踏实实地训练,不然我教再多遍他们也只是当成耳旁风过去了。”盛星河说。 “挺好的。”孙主任点头道,“你有没有打算继续教下去?” 盛星河一愣:“王教练不回来了吗?” “他做完手术之后还需要静心疗养一段时间,都快退休的年纪了,估计也不会回来了。” 能被主任赞赏和信任是值得高兴的事情,但盛星河心里一直有道坎迈不过去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,呆了两秒。 “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。” 孙主任是个会看脸色的人,他笑笑说:“没事,你慢慢考虑,回去比赛也好,带队也好,我尊重你的意愿。” “好。”盛星河点点头。 带队确实比训练轻松,但真要他放下一切,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 “教练!”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,盛星河吓了一跳,他刚准备回头,冰凉的物体贴上了他的脸颊。 冻得一哆嗦。 “在想什么呢?”贺琦年递上一听快乐肥宅水。 盛星河接过饮料,满脸忧愁地叹了口气:“人生大事。” 贺琦年心里一惊,立马顺着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