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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米戴就能治好,别的人不行吗?据我所知,她不是心理医生。” 沈用晦迟疑一下,说道:“其实我也不确定,我的症状,到底算不算心理疾病。” “为什么不算?” “我找过许多的案例,不管是厌恶疗法,还是ptsd,或者是心因性应激障碍,他们都没有像我这么,这么……” 他反复斟酌,终于选定一个词,“身临其境。” “在我身上,厌恶疗法好像过于奏效了。一个正常的普通人,这个过程最多使他行为矫正,他们不会像我一样投入,不会跟我有同样的感觉,不会产生我这样的结果。” “我坚持寻找米戴,是因为她看出了我和别人的不同,而且说过可以帮我这种话。她没有履行承诺就走了,除了找到人之外,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出路。” “有时候我甚至在想,这些特殊之处,可能就是某种原罪,让我把最痛苦的记忆全部保存在脑海里,让我一遍遍地复习。这一切,只是为了加深痛苦,加深惩罚……” 严昭著抱住他的脑袋,亲了亲额头,“沈卓,你这个大傻,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 你不明白,你的不同,不是罪过,而是天赋。 天赋如此之高,高到令我都望尘莫及的程度,怎能被称为罪过? 你将会成为最出色的精神力者,蜃西和地球两界加起来,都少见这么高超的精神力天赋。盖世之才,无出其右。 你不是碌碌庸才,你是无与伦比的稀世奇珍,掩盖在腐烂的泥土之下,美不胜收,却不自知。 无需自怨自艾,我会帮你拂去泥尘,让你看到,一个惊才绝艳,气象万千的,真正的你自己。 他低下头,与沈用晦鼻尖相抵,双唇轻蹭,“闭上眼睛。”他低语道。 沈用晦以为两人要接吻,乖乖地把眼睛闭上。 严昭著却没有吻上去,他把精神力探进沈用晦的脑海里,触到了那片铺天盖地的灰精神力。 他每碰到一处,就会建立起精神力连接,把沈用晦曾经经历过的,那些痛苦、难堪的往事,再度经历一遍。 血腥,折磨,暗室,刑罚,白眼,冷漠……条件反射,抑郁,狂躁,疼痛,沈用晦曾受过的,如今他沿原路,一一去经受。 然而,蓦地,他怔住了。 他在沈用晦的脑海里,看到了……自己。 是他当初留下的那个精神力模型。如今,原本死板而僵硬的形象,已经变得栩栩如生起来,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,与真正的他别无二致。 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,灌入心口。 严昭著一下子喘不过气来,这一番疼痛来势汹汹,几乎压垮他的意志力,比前面的任何一种,都更加煎熬更加折磨人。 他实在受不了,切断连接,把精神力从这个模型上收回来,转移到其他的位置。 新的连接甫一接通,他还没等细看,心口那股剧痛,竟然又加重了几分,让他几乎窒息,几乎意识剥离陷入休克。 双唇感觉到温热,是沈用晦见他迟迟没有动作,主动贴了上来。 沈用晦一个翻身,把他压在身下,凑过去细细密密地吻他。 他无意识地接受对方的轻吻,两手搭在了对方的脖子上。 他还在用精神力看沈用晦的脑海,越看,越是心惊。 沈用晦的脑海中,划出了一片独特的区域。 这片区域的灰精神力,柔软暖和,就像那人真正的内心。 没有血腥杀戮的回忆,没有痛苦不堪的过往,像有某种天然的守护一样,那些黑暗难过的事情,统统无法入侵。这片区域里只放着一个人,那就是他严昭著。 灰精神力,是自动自发生出来的。它不受主人的控制,也不可能受主人的控制。 在完全不知情,完全不可能控制的情况下,沈用晦在自己的脑海中,圈出了这么一片小小的范围,默默守护起来,把关于严昭著的记忆,统统安置其中。 对比庞大的灰精神力云团,这个范围确实太小太小了,可是它安全、稳固、明亮温暖。 精神力在里面艰难游移,每走一步,都是比上一步更加剧烈的痛楚。 满腔爱意,于别人是甜蜜,于那人只有泛滥成灾,无时无刻不成为苦难和折磨,可他偏偏无力抗拒,只好心甘情愿地接受审判。 严昭著清晰地意识到:这种疼痛,是沈用晦每一次亲吻他、面对他、甚至想到他时,都必须忍受的。 包括现在此刻,他正从他的下颌划过,吻上他的脖颈。他仰起头,把自己脆弱的要害毫不设防地暴露给沈用晦,让对方轻轻吮吸喉结,在肩颈细滑的皮肤上流连忘返。他知道,两人正在共享同样的幸福,和疼痛。 沈用晦撕开他的领口,吻迹已经延入禁区,他配合地脱掉衣服,送上自己的胸膛。两双手在对方身上肆意地点燃爱火,引起一串又一串激烈而美好的过电反应。 与此同时,精神力完全陷入沈用晦脑海之中,将庞大的灰色云团,拆细细密密的丝。 编丝成束,合束为缕,结缕成条。 条条缕缕盘布起来,慢慢形成一个气旋的样子。 灰精神力云团实在是太过庞大,他不可能一次帮对方凝气成功,只好先把关于爱情的部分,结成气旋。 这样,精神力模型就变成了可控的,不会在沈用晦不愿意的情况下,主动冒出来打扰他。 沈用晦双唇留连间,越来越靠下。突然,严昭著猛地弓起身子,抓紧了躺椅扶手。他被纳入了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,里面还有一只柔软嫩滑的小兽,在顶端蹭来蹭去,汲取甘甜的泉水。 “你没有必要……”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手指抓住他的头发,试图阻止。 沈用晦没有停止动作,他或许只能靠这种方式给恋人带来体验了,为什么要抗拒呢? 如果对方想要真正的体验,他自然不介意做下面那个。但他知道,自己在剧痛之中,身体根本无法放松,那种紧绷的状态,可能连进都进不去,不会给严昭著带来多好的感觉。 严昭著开始喘息,被动承受的感觉令人更加激动,他一手抓着扶手,一手插在沈用晦头发里,胡乱地抚摸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快感终于攀顶,他急忙把沈用晦扯开,但还是难以避免地在对方脸上留下几道白痕。 沈用晦用衣服简单一擦,爬上来,想要吻他,又迟疑是不是该先去漱漱口。 严昭著做出了一个决定。 他拉过对方的手,摸到自己的后面。 “你……” “帮我。”他搂住对方的脖子,两条长腿盘到男人的腰间。 “不行,我,还是我在下……” “管你行不行,用手指就可以,快点。”严昭著急切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