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薯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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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薯干
林昭愣怔两秒,飞扑过去,紧紧抱住庄青楠,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里。 “青楠,你怎么回来了?我不是说过我一个人没关系的吗?”他又哭又笑,问题一个接一个往外蹦,“论坛不是还有三天才结束吗?你请假了吗?你们教授会不会因为这个对你有意见?” “阿昭,你还记得我读高一那年,你从家里翻墙出来,陪我过年的事吗?”庄青楠搂住他的腰,唇角微翘,“我们约定过要互相照顾,彼此陪伴,我不能言而无信。再说,在我心里,再难得的讲座,也没有陪你过年重要。” 听见这话,林昭就像充满气的皮球,变得生龙活虎。 他把庄青楠推到卫生间,调好热水,高高兴兴地计划起来:“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,你先洗个澡,换身衣服,咱们去超市买rou买虾,晚上做顿大餐,一起看春晚!” “你不是说家里什么都有吗?”庄青楠故作生气地看着他,“阿昭,你骗我?” 她一提醒,林昭“哎呀”一声,慌慌张张地跑到厨房,发现鲜虾鱼板面已经烂成一锅面汤。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,手被锅底烫了一下,差点儿受伤,脸上的笑容却越咧越大,再也没有消失。 晚上,屋子里灯火通明,餐桌上摆满热气腾腾的家常菜,电视上播放着喜庆的广告,林昭站在门外一丝不苟地贴对联,庄青楠则把红彤彤的窗花摆正,粘在玻璃窗上。 两个人忙完这一切,相视一笑,觉得这里终于有了过年的味道。 林昭做饭越来越好吃,庄青楠吃得胃里发撑,放下筷子,给郑佩英和林鸿文拜年。 这通视频电话聊了将近一个小时,她疲惫地靠在沙发上,看到林昭端来洗脚盆,犹豫片刻,任由他给自己脱鞋脱袜。 “青楠,这次是阿昭自己犯蠢,他一个人在那边过年也活该,你别什么都顺着他。”郑佩英一边嗑瓜子,一边亲亲热热地和庄青楠说话,“回北京的机票多少钱?阿姨给你报销!” 庄青楠把双脚泡进热水里,见林昭坐在小凳子上,开始给她按摩脚底,脸颊微热,轻轻挣了挣。 林昭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,做了个“放松”的口型,指腹渐渐用力,捏得她浑身酥麻。 “没……没多少钱,阿姨不用客气。”庄青楠心慌意乱地和林昭拉扯了几个回合,因为害怕被郑佩英察觉,动作幅度不敢太大,“阿姨,您和叔叔明年春天要是有空,来北京玩一段时间吧?我负责接待。” “不用了,我们知道你忙,不给你添乱。”郑佩英眉开眼笑,“再说,没准你研究生毕业,能直接留在北京工作呢,以后的机会多得是,不急在这一两年。” 她伸长脖子向镜头这边张望:“阿昭那臭小子呢?我再交待他几句话。” 庄青楠踢了林昭一脚,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,只能扯谎:“他……他在厕所,阿姨,要不我让他等会儿打给您?” 好不容易结束通话,她又是害羞又是恼怒,轻声对林昭说:“放开我。” “不放。”林昭冲她做了个鬼脸,把两只细瘦的脚擦干,放在膝盖上,拿出指甲刀套装,开始修剪脚趾甲,“我妈又看不到,你紧张什么?再说,就算她知道,也只会夸我疼媳……咳咳咳……夸我会照顾人,绝不会怪你。” 庄青楠被林昭专心致志的神情吸引,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如梦初醒,用手背蹭了蹭发热的脸颊,转头看向电视。 林昭修完脚,给庄青楠套上家居袜,准备了一大堆零食,和她并肩坐在一起看春晚。 他拿起新买的香薯干,用牙齿咬开包装,递到她手里。 庄青楠小时候没体会过一天好日子,接触过的最甜的食物就是红薯,吃了这么多年,仍然没有厌烦。 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软糯弹牙的蜜薯,刚觉得有些甜腻,一杯香气四溢的茉莉花茶就喂到唇边。 庄青楠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,眼皮直往下坠。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伏在林昭腿上睡了过去。 林昭把电视调成静音,低头痴痴地看着庄青楠,捏起一缕发丝在食指上绕来绕去。 他俯下身,虔诚又轻柔地亲吻她的眉心。 大学的第三个学年结束时,庄青楠的实验终于取得重大进展。 与此同时,保研的事也有了眉目,如果不出意外,她会跟着谷天华教授深造。 庄青楠紧锣密鼓地进行论文的收尾工作,本来准备趁暑假最后几天,回铜山镇看看林昭的父母,却被林昭死死拦住。 “你忙了这么久,好不容易喘口气,干嘛来回折腾?”林昭满脸不赞同,“我爸妈能理解,真的。” 林昭大二下学期连挂了两科,为了混个毕业证,不得不缩减打工时间,手里也变得越来越紧张。 这两个月,他给庄保荣打钱不够及时,对方动不动打电话,把他骂得狗血淋头,还威胁他如果再有拖延,立刻坐火车过来,搅得庄青楠不得安宁。 庄青楠被林昭蒙在鼓里,见他态度坚持,只能作罢。 她把倾注了无数心血的论文发给谷天华,给自己放了个短假,在空调屋听歌、看书、看电影,等林昭送完外卖回来,再和他一起去楼下吃烧烤,坐在电动车上漫无目的地兜风。 开学不久,庄青楠收到一条好友申请,备注栏写着:“青楠,我是林应。” 她通过请求,发消息问道:“林应,好久不见,是有事找阿昭吗?” “不,我想跟你打听点儿事。”林应开门见山,说明来意,“青楠,你跟阿昭还在一起吗?他最近很缺钱吗?” 庄青楠心生疑惑,换了个安静地方,发起语音通话。 “林应,你为什么这么问?”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,脸色变得凝重,“阿昭应该不缺钱啊,我没听他提过。” “这就怪了,他去年夏天跟我借过一千块钱,说是手里周转不开,临时挪用一下,前两个月刚还上,昨天又借。我问了一圈,好几个发小都给他打过钱。”林应的语气透着焦急,“你也知道,我跟他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,这钱不是不能借,可我担心他走歪路。你说,他家里条件那么好,不跟爸妈开口,也不跟你商量,该不会被人哄骗,在外面借高利贷赌球吧?” 庄青楠联想到林昭这两年拼命打工的样子,觉得这件事确实透着蹊跷。 “林应,谢谢你提醒我。”她垂目看着脚上的运动鞋,鞋带还是林昭亲手系的,利落又漂亮,“你先把钱打给他,不要打草惊蛇,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图片来源于网络,侵权立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