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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不见了。 “白大哥,你千万别听灼灼胡说。”谭知风赶紧拉开椅子坐下来道:“你不知道她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……” “那么,你和徐玕……”最后一个客人也起身离开了,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照在谭知风和白玉堂身上,白玉堂逆着阳光,阴影中他的脸显得更加俊美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神色:“……你们真的一次都没试过?” “是这样的……”说实话,谭知风并不排斥和白玉堂探讨这个话题,但他之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并不是因为灼灼的话完全出自她的想象,而是因为灼灼说的都是事实。 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他叹了口气,最终放弃了试图选择一种好一点的表达方式:“灼灼说得对,我想过总是应该有这么一天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 “可是你还是有点害怕,”白玉堂笑着往前凑了凑:“对不对?” “这可能叫做……对未知的恐惧。”谭知风给自己下了结论。这时裳裳从他们跟前经过,谭知风急忙打发他:“快到隔壁去瞧瞧,看徐玕或者凌儿需不需要吃点什么。” 裳裳“哦”了一声,转身走了。白玉堂趁机在谭知风耳边对他说了几句话,谭知风马上满脸通红,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回答:“当、当然,化形的时候,都、都看到了。但是,我并没有往那方面想过。” “没有关系。”白玉堂笑了笑,他搂住谭知风的肩头轻轻拍了拍:“我不多嘴了,徐玕早晚会教给你的。” 裳裳纳闷的看了神神秘秘的白玉堂和谭知风一眼,推开门走进了隔壁的屋子。屋里光线有点昏暗,凌儿好像已经醒了,徐玕让他坐在自己对面,一道墨色的暗光在两人之间上下浮动着。 见裳裳来了,徐玕将那道光芒收了回来,对裳裳道:“知风呢?” “哦,他……他在和白大哥聊天,聊什么’……对未知的恐惧‘……”裳裳摇了摇头,表示他并没有听懂。徐玕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道:“好了,你可以带凌儿去院里玩了。” “好。”裳裳说着走过来拉起了凌儿的手,扶着他下了床,他看着徐玕,犹豫地问道:“凌儿……没事吧?” “我好多了。”凌儿一边回答,一边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:“走,我们出去晒晒太阳。” 两个孩子离开之后,只剩徐玕一个人默然坐了一会儿,然后又起身走向了窗边。看着窗外凌儿坐在树下的秋千上紧紧抓着绳子,被裳裳推着一次次飞向天空。在他们的欢笑声中,徐玕再次抬起手,那一小团黑气,正渐渐变成一种如同火焰一般赤红的颜色…… 入夜之后,谭知风将窗户又推开了一点,却还是觉得屋里有点闷热——明明只是晚春的天气,他却觉得夏日已经早早到来了。徐玕和旁边小床上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沉沉睡去,他回到床上,始终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 最后,他咬牙爬起来,跑到后院,把各种腌rou、火腿、酱菜全都查看了一遍。可是回到屋里之后,他仍然一点睡意都没有。 “不睡就不睡吧。”他干脆躺在床上,开始回想往事。好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,发生的事情多得数不清,有的深刻,有的模糊,但和应龙有关系的,不管已经过了多么久,他好像一点都没有忘记。 可是这次不知为何,浮现在他脑海中的都是一些他以前从没有去想过的画面——也是这样杨柳依依的春天,青庐前女孩的笑脸温柔而娇羞,两人手挽着手,走进帐中,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像以前一样远远离去,可那次,他却神使鬼差随着晚风飘进帐子,躲在帷幔后,注视着那两个年轻的身影……他闭上眼睛,那些画面却仍然鲜活的在他眼前飘过,身穿薄纱的少年在烛光摇曳中一步步走向床榻,他的腰肢那么纤细,盈盈不堪一握;异族少女华丽的衣衫一件又一件如花瓣般落在柔软的厚厚的地毯上,她脚踝上的铃声响起,如同山泉汩汩流下山涧;妖艳的少妇摘下头上沉重而光芒耀耀的宝石,一样样摆在床前的梳妆匣里,然后慵懒的披上一件长袍,掩住了她洁白丰润的肩头……谭知风从来没有意识到,每一个人,一张脸,他都记的这么清晰…… 最后,他终于有了睡意,但这nongnong的睡意好像只能支配他的四肢,却不能支配他的头脑,他发觉躺在帐中的人变成了自己,他的喉咙一阵干渴,他眼看着自己淡褐色的长发和他熟悉的墨黑色的长发缠在一起,就铺开在他的手边,他心里又慌又怕,他再次闭上双眼,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了。 “知风、知风!”谭知风猛地一惊,他睁开眼,徐玕点了一盏灯,坐在身边担忧的看着他:“你怎么了?” 谭知风翻身坐了起来,大口的喘着气: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他结结巴巴的说。 徐玕轻轻用衣袖擦拭着他的额头:“你出了很多汗。” “我……要不我去冲个澡吧。”谭知风慌慌张张的下了床。徐玕说的一点没错,他身上都已经被刚才流出的汗水浸湿了。 他还没穿好鞋,徐玕却伸手从身后拉住了他:“你回来,让我看看。” 谭知风慢慢转过身又坐回了床上,被从窗户里吹来的晚风一吹,他的衣衫凉透了,整个人也镇定了不少。 “我没事。”他说。 徐玕吹灭了那盏灯,将它放在床头,然后他半跪半坐的在床前俯视着谭知风,好像在审视他一样。谭知风紧张的往床头倚了倚:“我、我真的没事。” “嗯。”徐玕继续帮他擦拭着颈边的汗水,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儿,对他说道:“你的花期快到了。” “什么?”谭知风一下子挺直了身体:“这、这是什么意思,我怎么不知道?” 两人的脸此时靠的很近,徐玕便凑过去吻了吻谭知风,谭知风仍然在含含糊糊的问着:“我……我的花期到了……会怎么样?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徐玕坐了回去,抬手抱着他,两个人紧靠着彼此坐着,徐玕的手抬起来,梳理着知风有点黏湿的长发:“以前,在夔州龙溪,你会变得非常粘人,你会围着我,哪儿也不让我去。就算是在我一次次转世的时候,每次到了你的花期,我就能感觉到你的存在,那段时间我会关上门,谁也不见,什么也不做,因为我知道,有人需要我的陪伴。” “我怎么……我怎么不太记得,我知道,每年灼灼都会有她的花期,可是我,我化形这么多年了,我……我从来、从来没有过一次……”谭知风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事实。不过,他多少也感到有一点欣慰,至少,这不仅仅是因为今天他和白玉堂的谈话或者是他想起了什么,一朵花的花期,是一件自然而且他没有多少能力去控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