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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,“可我再也寻不到如茜素一般的知己了,她不单是我的知己,甚至,她还是我唯一的家人……我不愿失去她……” 花涴为难地靠近越千城——她怎么觉得,经她这样一劝,如汀好像更加伤心了呢…… 越千城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,示意她放轻松。 又过了许久,如汀止住泪意,缓缓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披风,抽着鼻子道:“我去送送她,你们不用跟着,我……我没事的。” 越千城本想说些什么,看到如汀强忍悲痛的样子,只好作罢。 穿上披风,如汀捏着帕子走出去,外头很快传来一道女声,话音里透着股风尘味,定是凤来阁里的姑娘,“如汀啊,你要去哪里?啊哟,怎么眼睛红得这样厉害,谁又惹你伤心了,同jiejie说说,jiejie给你做主。” 如汀的声音带着鼻音,“苑姐,我出去一趟,你帮我向mama告个假。” 话音里透着风尘味的那人答应下来,“没问题,交给我便是。” 越千城听出这个声音属于谁了,他顿觉头大。 他本想拽着花涴躲一躲,可他实在不熟悉凤来阁的地形,刚拉住花涴的手,他还没来得及找地方,让他头大那人已出现在包厢门口。 “哟,我当是谁呢,”话音里透着风尘味的那人掐着柔软的杨柳腰,语气揶揄道:“原来是少城主,您可是大忙人,我有些日子没见着您了。” 花涴一时没觉察到越千城牵着她的手,她顺着那人的话往下想——嗯?为什么她说有些日子没见着越千城了?难道越千城以前经常来逛花楼? 越千城没有着急回头,他先小声向花涴解释,“你别多想,我只来过凤来阁一次,还是为了做正事。” 花涴不太相信。 越千城也看出花涴眼中的怀疑了,他可不愿花涴误会他,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。 眼下场面特殊,他不方便解释,缓缓回过身子,越千城想,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他再向花涴解释吧。 抬目望向身后身段妖娆的女子,越千城皮笑rou不笑道:“苑姐,许久不见。” 被他唤作苑姐的女子同如汀差不多年纪,一双美目顾盼生姿,身姿丰腴高挑,她该是十分喜欢牡丹花,衣服上绣着牡丹花的图案,发间埋着凤穿牡丹步摇,就连手里拎着的帕子上也画着牡丹花。 视线落在越千城和花涴紧紧相牵的手上,苑姐挑挑眉毛,意味深长道:“啧,口味换啦?你爹能接受吗?” 花涴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,后知后觉,这才发现她和越千城牵着手。 她忙将手撒开,欲盖弥彰地揉着手腕,低下头装作去看脚尖。 苑姐瞧出些许端倪,她咧唇笑一笑,语气暧昧道:“原来是个小姑娘,还挺漂亮。”抬手扶着门框,她又问越千城,“你带姑娘家来这种地方作甚?” 越千城回她一个微笑,“要你管?” 苑姐听出他的语气不大友善,机敏而迅速地将这个话题翻篇,她又絮絮叨叨起来,“无仙派最近生意怎么样,有无起色?我早说让你别搞这些幺蛾子,尽早回家继承家业,你偏偏不听,做少城主哪里对不起你,别人做梦都想有个做城主的爹,有份稳固的家业,怎么就你跟别人不同……” 越千城冷着脸打断她的话,“还说?” 苑姐擅会察言观色,她又很快换了一个和之前完全不搭边的话题,“如汀怎么回事,我刚才听到她房间里传出好大的动静,又是有人痛哭,又是摔茶杯砸板凳的,到底怎么了?” 花涴待人接物素来友善,她不会盲目地断定一个人是好是坏,因她知晓,世上的人并非以好坏便能区分。 她更愿意用“有趣”和“无趣”来区分人。 越千城称呼苑姐的这个人在她看来便很有趣,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嘴皮子这么利索的女子,换话题也换得忒快,她差点没跟上。 唔,对了,她觉得苑姐有趣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她夸她挺漂亮。 绝对不是。 越千城与苑姐似乎很熟稔,他问她,“茜素你可认得?” 苑姐翻了个白眼,“认得,自然认得,我和她吵过的架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了。不过她前些日子逃走了,mama一直在张罗人找她,不晓得能不能将她带回来。” 越千城没给苑姐缓冲的时间,径直道:“她死了,我们发现了她的尸体。” 苑姐显然惊着了,她伸手捂住因吃惊而张大的嘴巴,“我的天!” 越千城接着道:“她的尸体在一口枯井中,反正……死状不大好。” 苑姐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接受这个消息。 门口有人经过,她同那人随便打声招呼,待那人走开,她将身子凑近越千城和花涴,压低声音道:“那个,她不会是被人杀死的吧?” 越千城掸掸衣服上的灰尘,斜着眼睛望她,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” 苑姐缩回身子,叹口气道:“唉,我虽然同茜素不对付,但和她共事多年,多少也有针尖一般大的感情了。她前段时间总说有两个人跟踪她,mama为此还专门派了两个人保护她,我想她这刚逃出去就死了,没准是被人害死的。” 花涴默默抬手擦冷汗——针尖一般大的感情……能算感情吗? 如汀的房间里摆着一瓶桃花,养在净水瓶子里,许是久无人更换,插在瓶子里的桃花已经枯萎凋谢,凭白为这间香气氤氲的闺房增添几分颓然。 眉心渐渐往一起聚拢,眼底浮上猜疑和凝重,越千城从苑姐这番话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。 顺着那不对劲的地方往下想,越千城倏然想到一件事情。 “不对劲,”他松开拧在一起的眉心,伸手拽着花涴往外走,“我们再去那口井看看!” 花涴混混沌沌的被他拽走。 身后传来苑姐抱怨的声音,“作甚跑得这样快,好歹跟我说清楚茜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吧,我好让mama也给我找两个壮汉……” 灰尘遍布的官道上,花涴骑着马紧紧跟在越千城后面,马头朝向的位置是发现茜素尸体的那口枯井。 抬手轻轻拍打一下黑爷健硕的屁股,花涴追上越千城,风儿“呼呼”从面颊吹过,她提高音量,高声询问他,“为何要再去那口枯井?” 与花涴并驾齐驱,越千城告诉她,“我方才突然想到,茜素失踪已经十天,可她死去的时间才两天而已,那么,剩下的八天她去哪儿了?” 他们都忽略了时间这个问题。 越千城的话好比是吹开眼前迷雾的风,花涴顿觉茅塞顿开,“你的意思是,很有可能,茜素的死因不是坠落井下后直接摔死,她可能在井下存活了一段时间,接着被饿死或是渴死?” 握紧缰绳,越千城顺着花涴的话往下猜测,“如果有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