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    “哎呀！”奶奶始终默默地站立在我的身后，笑吟吟地望着我和小麻雀，奶奶当时五十多岁，高大的身材，健壮的体魄，在那幸福的夏日里，奶奶正在精心梳理着刚刚洗完的乌黑长发，她将挂满水珠的圆脸朝向宽阔的窗扇，一缕缕明媚的阳光亲切地照射在奶奶稍显苍老的面颊上，奶奶冲着和熙的阳光淡淡地一笑，一只手轻柔地抓握着披肩的秀发，听到我的喊叫声，奶奶和蔼地俯下身来对我说道：“陆陆啊，小鸟是不会吃饭的，它想mama啦，你看它哭得多伤心啊！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奶奶，它不吃饭会饿死的啊！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如果它看不到mama会哭死的！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啊，奶奶！”

    “放了它，陆陆啊，听奶奶的话，放了它！”

    “奶奶，放了它，那，我玩什么啊！”

    “陆陆啊，过几天奶奶领你回老家，我们那里什么样的鸟都有，你放了它，奶奶家里有各种各样好看的小鸟！”

    “真的吗，奶奶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，奶奶不撒谎，不骗你，奶奶要是骗你就是小狗！”

    “奶奶，你们家除了有各种各样好看的小鸟玩，还有什么好玩的啊？”

    “多啦，陆陆啊，奶奶家里不但有小鸟玩，还有小狗、小猫、小鱼、……，嗨，多去啦，奶奶家什么好玩的都有！”

    “好，奶奶，那我就放了它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我解开小鸟腿上的塑料绳，小心奕奕地握住小鸟颤抖不止的身体，奶奶轻轻地拉开一扇窗户，我走到窗前双手轻轻一松，可怜的小鸟立刻张开双翅奋不顾身地冲向窗外，连头也不回，连声再见也不跟我说便消失在密如蚁xue的楼群里。

    但是，很遗憾，我并没有如愿地跟随着奶奶回到老家，去玩什么小鸟、小狗

    的。为这事，mama跟奶奶吵得不可开交，最后，奶奶含着伤心的泪水，拉着我的手，依依不舍地走出家门，奶奶那悲恸欲绝的神情，令我终生难忘。

    “陆陆，”我正思忖着，mama握着洗净的小鸡鸡，突然问我道：“陆陆，长大后，你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啊？”

    “mama，”听到mama的问话，我的思绪立刻转移回来，我神采奕奕地回答道：“mama，我要娶林红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”mama像模像样地摇摇头：“林红比你大啊！”

    “那，”我稍微想了想，又说道：“我娶李湘！”

    “不行，”mama又摇了摇脑袋：“李湘的老家在南方，她早晚得回老家的，mama可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！”

    “那，”我又想了一想：“我娶金花！”

    “这，更不行了，”mama的脑袋摇得更加厉害：“金花是朝鲜族，她的爸爸和mama是不会把她嫁给你的！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，”我不解地望着mama，mama已经用毛巾擦干我的身子和鸡鸡，她站起身来，啪地拍了一下我的小屁股蛋，然后，双手一抬，将我抱到床上：“得了，得了，别瞎白虎啦，才屁大点个小岁数，就想着娶媳妇了，真没出息！都是你奶奶教你的，这个没文化的老太婆，不会教孩子好玩意！过来，”mama拽过新衣服：“来，把衣服穿上！”

    待得穿好衣服，我幸福地依偎在mama的怀里，mama从她的小皮包里拿出指甲刀，握着我的小手咔哧咔哧地修剪起来，我将另一只手悄悄地伸进mama的怀里，指尖轻轻地触碰到mama那粗硕的rutou上。mama的身体微微地颤动一下：“干嘛，好痒！”

    “mama，我要摸咂！”

    “哼，”mama呶了呶嘴：“真没出息，都快上学了，还总摸mama的咂！”

    我不再听mama唠叨，贪婪地抓住一只rutou，得意洋洋地把玩起来，mama的胸腹剧烈地颤抖起来，她突然停下手中的指甲刀，脸色红晕，呆呆地瞅着我。

    良久，和声细雨地问我道：“澡也洗完了，衣服也换完了，指甲也剪完了，明天，你还打算把谁家的玻璃窗给踢碎啊？”

    “mama，”我嘿嘿一笑，将mama的衣襟高高地缭起，小脑袋瓜非常灵巧地钻进mama的胸怀里，一口叨住mama的rutou，深深地吸吮起来，mama酥胸低俯，重重地压迫着我的脑袋：“坏蛋，小淘气包，轻点，轻点，你的牙好硬啊，把mama咬痛了！”

    mama虽然喊痛，可是，并没有推开我，不仅如此，她的酥胸更加向我的面部靠拢，一只肥手情深意切地抚摸着我的后脑海：“哎哟，哎哟！”

    咣，咣，咣，屋外传来了敲门声，正在洗菜的jiejie急忙跑去开门，是爸爸从图书馆借书回来了，他拎着沉甸甸的书包，板着面孔地走进屋里，看到我正与mama肆意嬉戏着，爸爸的面颊更加阴沉起来，我极不情愿意地松开了mama的rutou，mama也意犹未尽地抱住我的脸蛋，啪地亲了一口：“好了，别闹了，mama该做饭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，”爸爸阴沉着可怕的四方脸冲我问道：“小兔崽子，你是不是又惹祸了！”

    “得了，”mama忙不迭地推了爸爸一下：“得了，得了，都完事了，我已经赔完了！”

    “哼，”爸爸气鼓鼓地冲mama说道：“你啊，你就惯着吧，惯着吧，再这样下去，他敢上天！”

    “没你事，”mama冷冷地说道：“我愿意！”说完，mama整理一下被我折腾的又皱又乱的衣服，趿拉上托鞋，走向厨房。爸爸随后也跟了进去，悄声嘀咕道：“亲爱的，别生气，孩子不能惯啊，纵子如杀子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