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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好,多卧床休息。陈语白点头不语。 过了一会儿他下楼接水,再看餐桌,发现周岭人已经不在了。蔡阿姨看到陈语白寻找的眼神,道:“周先生去公司了,王叔送呢。” 陈语白更气了,忍不住说:“除了工作,他还会什么。” 蔡阿姨听到笑了,说周先生忙,语白要体谅。 陈语白一边上楼一边恨恨地想:“不体谅。” 公司里周岭是真的忙,年终要签字的文件多,安秘书整理好把文件给他送进来,见周岭皱着眉头看文件,又赶忙悄悄地出去,不愿在老板烦躁的时候多呆一分钟。 “安秘书,”周岭发话了,“等一下。” 于是安秘书又乖乖地走回来,离周岭的桌子一米远,等着周岭安排工作。 “把研发总监给我叫来,”周岭说,“让他给我解释一下他交的这份狗屁不通的报告。”要是陈语白在场又要惊讶了,周岭竟然还会说这样的脏话呢! 安秘书赶忙出去给研发部打电话,研发部的总监上来,苦恼地问安秘书:“老板心情不好吗?” 安秘书把老板原话转告给总监,总监更愁了:“我真不敢进去,老板太凶了。” 陈语白病还没好,蒋凡又来sao扰他。蒋凡中午打来电话,说晚上有局,问陈语白来不来。陈语白说不来了,蒋凡又劝:“来吧!你在家也没事儿啊,出来陪哥喝点酒!” 陈语白原本是不愿意凑热闹的。但按照他的推测,周岭会因为他生病回家吃饭,但他又不愿意面对周岭,所以倒不如出去躲一躲。所以陈语白答应了蒋凡。 路上的雪被铲得干净,蒋凡开车来的时候陈语白刚复习完功课,两人早早就出门了。陈语白问晚上吃什么,蒋凡想了想问:“烧烤吃吗?” 陈语白没告诉蒋凡自己病了的事儿,只说想吃清淡的东西,两人便驱车去了城里的淮南菜馆。陈语白安静惯了,蒋凡也知道陈语白的性格,喋喋不休地跟陈语白讲他心仪女孩的事儿。说女孩漂亮,又说女孩聪明可爱,说自己找到了人生挚爱,只等法定结婚年龄。 陈语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着,筷子夹着马兰头,半天夹不起来。 晚上的局是在市中心一家酒店新开的酒吧。蒋凡的狐朋狗友投了钱请蒋凡来玩,蒋凡非要拽陈语白一起来喝酒,说是有百年一遇的黑皮诺。陈语白兴致缺缺,酒倒上来就默默喝酒。因为酒吧新开业,请 了有名的爵士乐队来演奏,年轻人们在暧昧的灯光下觥筹交错,相互打趣,甚至还有人来跟陈语白搭讪。 陈语白困了,只说“谢谢,还是不了”,有的人难缠,硬要给陈语白买酒,所以酒保又给陈语白端来了不少鸡尾酒。蒋凡跟别人聊的开心,也顾不上管陈语白,陈语白坐在卡座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,神游天外,没想到竟然喝多了。 等到蒋凡发现的时候,陈语白已经意识模糊,离睡着只剩一步。蒋凡吓了一跳,连忙扶起陈语白,拒绝了身边人。可蒋凡也喝了酒不能开车,叫代驾又麻烦,蒋凡干脆翻出通讯录给周岭打电话。 蒋凡存了周岭电话,是周岭要求的,说怕万一联系不上陈语白。电话没打两声就通了,周岭接了电话:“喂?” 那头太安静,就衬得电话这头太吵闹。蒋凡突然有些慌,磕磕绊绊地说:“喂、喂,周岭哥,我是蒋凡,语白好像喝醉了,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他?我喝了酒没法开车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周岭就打断了蒋凡:“你们在哪儿?” 蒋凡感觉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,他紧张地有些结巴,给周岭报了地址,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太妙。 周岭很快就到了,蹙着眉头穿过酒吧的人群,接过陈语白跟蒋凡道别。蒋凡本来想跟周岭一起走,但看着周岭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,愣是没敢凑上去。周岭几乎把陈语白搂在怀里,小心翼翼的。 周岭接到蒋凡电话的时候心跳都快停了,陈语白是什么胆子,敢发烧的时候去喝酒?他赶忙先给医生打电话,确认陈语白吃的药里没有头孢,又一边出门一边跟医生核实陈语白酒后的注意事项,最后急匆匆的出了门,差点连车钥匙都忘了带。 接到陈语白的时候他的心跳才稍微正常,还好陈语白只是喝得有点醉,困了,没有什么其他症状。 陈语白坐在副驾驶上安静地睡着,周岭忍不住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看陈语白。陈语白的脸又红了,睡得也不安稳。 周岭看得出神没注意绿灯,后面的车等不及了按喇叭,他才反应过来,慢吞吞地起步,生怕车的推背感推醒了陈语白。回到家后蔡阿姨想来帮忙,周岭只说不用,抱着陈语白上楼了。 他把陈语白放在床上,自己脱掉外套,接了一桶热水,拿了新毛巾给陈语白擦洗身体。他把空调温度调得很高,生怕陈语白冷,剥了陈语白的衣服细细地擦。擦陈语白又细又白的脖颈,擦陈语白因酒精发红的胸膛,擦陈语白纤细又柔软的手指。陈语白手指上被羽绒服拉链划伤的地方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,周岭看那痕迹看了很久。 陈语白的手指动了动,嘴里嘟囔了一句。周岭抬头看他,发现陈语白眼神迷离,像是醒了。周岭问你说什么,陈语白又小声嘟囔,周岭没听清,凑在陈语白嘴边。 陈语白努力地抬起双手,环住周岭的脖颈,半晌,轻轻说:“你不要喜欢他。” 周岭没反应过来,陈语白又说了一句:“你不要爱他。” 陈语白大概以为自己在梦里所以放肆,却还是没有说出心里最想说的话:“你不要爱他,你爱我。” 但陈语白又做了他梦里做过的事儿。他轻轻拂过周岭的脸,周岭离他太近了,他只需轻轻用力就能吻到。他用手指摩挲着周岭的嘴唇,然后轻轻贴了上去,用舌头舔了一下。 周岭僵住了,但他没有推开陈语白。 陈语白像小猫舔水一样,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周岭的下唇,又虔诚地亲吻,一下一下地啄,却不把舌头伸进去。周岭的唇被他舔得湿漉漉的,他好像很喜欢的样子,又用舌尖描摹周岭下唇的轮廓。周岭好像忍不住想更深地吻他,陈语白却躲,然后又按照自己的节奏,只是舔,一遍一遍的舔。这是他的梦,梦里的周岭就该听他的话。 只是周岭的呼吸好烫啊,烫得他要融化了,烫得他好像在火山口,只等熔岩涌上来吞没掉他。 周岭真的忍不住了,搂着陈语白亲了上去。周岭凶狠地把舌头伸进陈语白的嘴里,舔着陈语白的舌头、上颚和牙齿,又吮吸,好像要把陈语白吞进肚子里。陈语白口腔里有淡淡的酒气,周岭觉得好甜,甜得他自己好像都要醉了,溺在陈语白的嘴里、身体里。陈语白的舌头好软,软得像他人一样;他的津液仿佛都是蜜露,恨不得全部都揉到自己身体里去。 周岭用力地吻,吻得两人都昏昏沉沉,陈语白忘了呼吸又缺氧了,却抱着周岭的脖子不松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