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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纯的小家伙大概没听说过少爷的名声,少爷把他救下可不是为了做好事,只是把他当成新玩具了。 老克林丝毫没有对奴隶少年的同情,在他眼里,这些肮脏的奴隶连给他的少爷当玩具的资格都没有,只会弄脏少爷的卑贱东西,冷冷看着他,道:“带他下去,教好规矩。” 竟连半句话不想跟他说。 奴隶少年有些失望,神情黯淡地跟着下人走了。 这边,被奴隶少年念念不忘的凌云,早已经忘记了被他带回来的可怜奴隶,他此时正为难着另一件事。 就是他的十八岁的成年礼,贵族私生活十分混乱,男男,女女,甚至禁忌之欢也十分常见,但这么糜乱的圈里,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,那便是,成年礼之前,情.事上不可乱来。 元帅府的规矩不算多,当然,没有元帅亲自镇家的规矩,对原主也约束不起来,但这条规矩却是个例外,约束了原主的行径,这点便是老克林管家都不会纵容原主。 因此,原主的那些荒唐行径,现在还没发生,顶多只是爱虐待一些美男子而已。 眼下距离他的成年礼还有一个月,但七天后,是他一个狐朋狗友维西的成年礼,在这个狐朋狗友们成年礼结束后,朋友在享受成年‘大礼’时,还送了一个长相跟太子有三分相似的男人给他,神神秘秘地跟他说有福同享。 并且在原主酒里下了点助兴的药,药量自然不敢下多,若是不想,忍忍也就过去了。 虽然成年礼后才能做那种事是贵族圈里不成文的规矩,但没有遵守的人也蛮多的,原主成年礼跟他相差不到一个月,这么点时间差,想做,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。 只是原主原本是想把他的初次给他的太子哥哥的,自然不想给一个冒牌货,但后来不知怎么的,被朋友们一阵挑拨,再加上那男子确实美,酒劲一上头,就把事办了。 但成年礼前的开荤不是重点,重点是,自从开了荤后,原主就破罐子破摔了,行径直朝放荡荒唐的方向去,一发不可收拾。 今晚聚会,维西会邀请自己参加他的成年礼。 凌云有点不想去,本来这群狐朋狗友就是他看不上的纨绔,还要被算计——当然,也谈不上算计,你情我愿的事情,又是以好意为由,虽然这好意在凌云眼里是坑得不行。 最后犹豫一番,还是应邀去了,他不光得收取讨厌值,还得走剧情呢。 老克林是不会多管他事的,但晚上出去,多少也有些不放心,派了好些下人跟去。 因为磨磨蹭蹭,凌云到后的时间有点晚。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纨绔们最喜欢的娱乐场所,一座外表高大上,装修奢华无比,一看就是就觉得钱烧得慌的娱乐园。 门口迎宾的男侍举止有礼,温和有度,从明面上看,容貌气度都不比任何贵公子差,自然,这些男侍也是娱乐场所的货品之一,若是看上了,随时可以把他们带进去欢乐一场。 而凌云的高贵身份以及样貌恰好是他们最爱,若是能跟凌云好上一场,所得的赏钱能抵得上他们一年的薪水。 可惜,凌云虽然人设是好色,但现在还没变态,自然不会看上这些以色侍人的男侍。 秉持着原主冷漠的神情,看都不看一眼这些殷勤的男侍,在后面幽怨黯淡的目光下,梗着脖子来到了狐朋狗友们经常去的厢房。 坐直升梯来到建筑的最顶层,最里边那间最豪华的是被他们常年包下的厢房。 迈着步伐慢悠悠地进来,如同他前几次所见的一样,画面十分的不好,男男女女互相调笑的动作跟言语,令人十分不舒服。 凌云早已经习惯了,面色淡然地坐在他们单独为自己留着的沙发上。 维西跟他新得的美人正嬉笑着,俊脸因酒精而微红,一边喝着美人递过来的酒,一边与美人调戏,看到凌云来了,他抱怨着道:“凌少你怎么又来得这么晚。” 凌云淡道:“又没有什么事,来得早来得晚有什么区别。” 两说着间,主管带着几个美男侍从来了,美男侍从恭顺地走到了凌云身边坐下,把手放在凌云肩膀上,羞红着脸地看着他,其中一个人还倒了美酒递到凌云嘴边,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凌云。 凌云:……一阵头大。 来这娱乐场聚会的人都是来玩的,若是没有自带,娱乐场就会主动‘分配’,虽然分配的人容貌也是十分出色,可…… 凌云心情难以言喻:这要是换个性别过来,兴许他还会看在美女的面子上配合一二,但若成了男的…… 虽然这张脸确实蛮好看的,但,他是直的啊,看到别的男人露出对他爱慕含羞的神情,他除了鸡皮疙瘩外,就只有鸡皮疙瘩了。 可惜,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男人,喜欢欺负跟折磨的人都是男的,爱好都跟男的都关,娱乐场所的人自然不会给他分配女人。 凌云拒绝不了,这是原主一贯做的事,现在换成了他来,他也得保持下去QAQ。 心里被伺候得恶寒得不行,面上却露出满意的神情,刚想硬着头皮喝下嘴边的酒时,突然发现地上跪着一个人。 因为光线昏暗的原因,他只看得出这个人身形十分瘦弱,微低着头,一头凌乱的淡黄色头发上似乎被泼了酒,湿哒哒地贴着头皮,看起来既可怜,又很脏。 衣服华贵,也不像场所里的人。 大概是凌云的目光久久注视着,地上的少年也似察觉般,抬头看了他一眼,淡紫色的眼眸平静无波,对自身的遭遇毫无反应,沉默得像只可怜的小奶兽,只一眼,又低下了头。 真漂亮,这双眼睛。 凌云暗赞一声。 紫罗兰的眼睛,真的很漂亮。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凌云看向地上少年的目光,看着厢房里唯一格格不入十分碍眼的小东西,对凌云笑道:“凌少,这是维西乡下来的表弟维尔,他母亲死了,据说是因为偷情,他就被他父亲赶出了家门,来投靠格林伯爵府,可笑死了。”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,当着别人的面挖人伤疤还如此嘲笑别人,是种无礼可恶的行为,但地上的少年连反驳一声都不敢,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了。 凌云有点可怜他,但面上却附和,露出轻蔑至极的冷笑:“哦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