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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,没看到多多,倒看到咪咪还守在那个大鱼缸边,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游来游去的金鱼,一副想要将它们吃掉的样子,看到他后才跳跃着蹭了过来。苏蔚然倒了猫粮喂它,又拿起鱼食扔了一些在鱼缸里,盯着鱼儿抢食的画面看了一会,又往次卧走去。 轻轻拧开门,铺面而来的腥膻气息让他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,透着并不算明亮的光线,他看到床上两个人还胡乱的躺在一起,地上被扔了好几件衣服,便又轻轻合上了门。他正在思索穆棋去了哪里的时候,门口却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,很快门被打开,多多先钻了进来,要往里面扑,却又被牵住了,后面进来的才是穆棋。 苏蔚然看他手上提着的袋子,微微笑了笑,“买早餐去了?还顺带遛狗?” “嗯,饿了吗?”穆棋将早餐递给他,先用旁边挂着的毛巾将多多的四肢都擦拭干净了,才给它解下狗绳,让它跑了进去。苏蔚然原本还不觉得饿,但闻着油条散发的香气,肚子顿时“咕咕”叫了几声,他老实的道:“饿了。” 两个人吃了早餐,苏蔚然收拾了一番屋子,连着卧室里的床单被套全部都清洗了一遍,次卧那两个人还没醒,直到快到十二点的时候,门才终于打开,陆华一边打哈欠一边钻了出来。他只穿了一条内裤,因为屋子里有暖气的关系,算不上太冷,但他这样也太过张扬了些,苏蔚然只得庆幸穆棋已经回去了,不会看到这一幕。 陆华蹭到厨房来,看到苏蔚然在切菜,顿时笑了起来,“哟,这么早就做饭啊?是不是要留我们吃饭啊苏老师。” 苏蔚然道:“你们都睡到十二点才起来,我能不留吗?”他瞥了一眼陆华身上那明显的红色痕迹,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的问道:“你怎么……跟大兴好上了?” 陆华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,打了个哈欠,道:“也不算什么好上,就是酒喝多了,欲望来了,就打了几炮。别说,他技术还挺可以,本钱也挺大。”苏蔚然心想他不说自己也知道了,毕竟闹出那么大的动静,陆华却又朝他暧昧的挤了挤眼,“你跟罗总呢?有没有也顺势做个爱?” 苏蔚然一听到他提罗景宇,就从心里觉得不舒服,脸色不免有些难看,但还是掩饰着,只淡淡的道:“他昨天晚上有急事先走了。” “走了?”陆华呆了呆,很快反应过来,“cao,服了,居然走了?看他这段时间的表现,我还以为他终于要吃窝边草了呢,没想到居然走了?” 苏蔚然道:“不提他,你先去刷牙洗脸吧,把大兴也叫起来,等下就该吃饭了。对了,你们昨晚……戴套了吧?没搞在我床上吧?” “戴了戴了。” 苏蔚然点点头,片刻后又瞪大了眼睛,“你们不会是故意来我这做的吧?” 陆华对他愉悦的笑了笑,不等他问清楚就先跑出去了。 招待完两个好友离开,苏蔚然又将次卧也整理了一通,被套床单全洗了,窗户也全部打开通了下风,当看到垃圾篓里不下四五个射满体液的安全套时,苏蔚然不免有些无语,到底一起收拾了。 做着事还好,一安静下来,苏蔚然又不可避免的想到昨天晚上的事。罗景宇从早上开始,信息就断断续续的没停过,都是些道歉之类的话,看的苏蔚然一个字都不想回,后面索性将他的账号拉入了黑名单里面。 这件事太恶劣了,恶劣到即使对方是罗景宇,苏蔚然也不能原谅。 或者又就是因为对方是罗景宇,他才难以原谅。 无所事事了半个下午,穆棋再过来的时候,手上拎着一个盒子。苏蔚然问道:“你买了什么?” 穆棋道:“上次那家店的甜点,看你挺喜欢吃的。” 苏蔚然还没想起来他说的是哪家店,等看清盒子上的logo,才想起来了是他们偶遇的时候带穆楚楚一起去吃过的那家店。苏蔚然想到这里跟商场的距离,周末排队的长度,即使心情再低落,也不免被他这份心意暖了一下,“谢谢。” “不用客气。” 难受的时候吃点甜点确实会好上一些,吃完后,穆棋突然道:“我们要不要来下棋?” 苏蔚然有些意外,“围棋吗?” “嗯,我听楚楚说你会,你教过她。”穆棋平静的看着他,眼神却深邃如海。 苏蔚然弯了下嘴角,“我也只是入门级别,行吧,来玩一玩。” 棋盘还没收进柜子里,两个人坐在地毯上,旁边各放了一杯清茶,慢悠悠的下起了棋。苏蔚然的棋艺确实一般,他小时候学的东西太杂了,什么都会一点,但会的不精。他能感觉到穆棋有意在让着他,也不点破,节奏缓慢的下了下去,一边问道:“你是怎么学会下棋的?小时候去了少年宫?还是你父亲教的?” 穆棋道:“我母亲教的。” 苏蔚然有点意外,抬起头看了看他。穆棋道:“她会的东西也挺多了,琴棋书画,放在古代,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了。”苏蔚然轻轻笑了起来,“会这么多东西,放在现代,也算是闺秀了。” 穆棋道:“就是身体不太好,特别生了我之后,几乎难以出门,一年里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医院住着,另外的时间能活动的范围也很小。” 苏蔚然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问道:“你父亲呢?” 穆棋道:“突然去世了,脑溢血。”他放下一枚棋子,“他平常看着很健康,我们全部人都更担心我母亲,对他关注度不够,他有些头晕的症状,平常也忍耐着不说,特别突然。” 苏蔚然听到他的话,心尖颤了颤,一股同情油然而生。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,面容沉静,没有流露出一点惨然,但苏蔚然却知道,他那几年一定过得很辛苦,异常的辛苦。先是父亲突然离世,大概没多久,哥嫂又出了车祸,留下一个几岁的孩子,然后母亲过世了,就剩下他带着孩子生活,他生命中的依靠完全没有了,反而是他自己,需要给另外一个人支撑起一片天空来。 到底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呢? 相比起来,自己那点只是恋爱上的小挫折,简直不值一提。 大概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,穆棋突然笑了笑,伸手往他的脸颊上轻轻刮了刮,温声道:“苏老师不用同情我。”他定定的看着苏蔚然,“已经过去了,而且我并不想要苏老师的同情。” 苏蔚然怔了怔,被他抚过的地方带来一点燥热,苏蔚然停止了再放棋子的动作,毕竟他的棋艺再差,也一眼看得出来,他是必输无疑,无论对方再放多少水,还是将他层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