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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去吧。”薛鸣替他关上舱门,看着面前已经快绷不住的年轻雌虫,语气平淡道。 诺厄“嗯”了一声,低着的头始终没抬起过。 飞行器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,薛鸣在原地站了一会,转身朝家里走。 小O已经把红殷果收拾妥当,亦步亦趋地跟着他。 “作为家里的智能管家,我不得不提醒您,左上将现在在厨房研究如何炒出一份美味的蛋炒饭。”小O说。 薛鸣点头,之前他就注意到左越身上戴的围裙了。 “啊!”小O突然惊呼一声,停住脚步,胸前的电子屏上飞快刷过一连串无语的表情包。 薛鸣打开落地窗的手一顿,回头不解地看向他。 “就在刚刚,左上将烧坏了第三口锅。”小O说。 话音刚落厨房就传来一声碎响,薛鸣加快了脚步,穿过客厅直奔厨房。 看到现场的瞬间他差点绷不住笑了。 左越坐在灶台边的轮椅上,手里还拿着半个菜碟,脚下是碎了的另一半,灶台上的炒锅里冒起滋滋的黑色油烟,一股明显焦糊的气味充满了整个厨房,在他背后靠墙的地方,摞着两个焦黑的锅,里面是同样焦黑的米饭。 薛鸣打开窗户和室内的通风系统,那股焦糊味才慢慢散去,他才挽起袖子,收拾溅得一地都是的米粒和油渍。 雌虫的气息充满了小小的空间,不用看就知道薛鸣此刻很忙碌,左越突然叹了一口气,将手上半个碎裂的碟子扔进垃圾回收桶。 原来做饭不必打仗简单。 薛鸣手脚麻利,没一会就清理干净,炒了一份漂亮的蛋炒饭出来,配着自己腌的酱菜,不多时就端上了饭桌。 左越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,内心的挫败感更甚。 薛鸣这么优秀,居家战斗都是一把好手,假以时日眼界开阔后说不定就看不上他了。 从来都是自信淡定,万敌攻于前而色不变的左上将,终于因为自家雌夫太过优秀而产生了一丝焦虑。 == 伊森利尔跟着伊凡从飞行器上下来,入目的是一块废弃的荒地,中央突兀地矗立着一栋尖角建筑物,疯长的藤蔓爬满了外面的铁栅栏,令这栋建筑笼罩了几分神秘。 “哥,我们不回家吗?”伊森利尔战战兢兢问,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了他。 “咔哒”一声,伊凡用钥匙打开了老式的旧锁,推开生锈的栅门,回头微笑:“我有个朋友想见见你。” 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会住虫的样子。 伊森利尔咽了咽口水,最终抵挡不住内心对伊凡的害怕,跟着走了进去。 自从上次和左越出征回来后,伊凡就性情大变,以极快的速度把持了家族的实际大权,连雄父都对他的话听之任之,所有反抗他的家族虫都会在后来以各种理由消失不见。 所以伊森利尔才会那么害怕,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。 建筑内部倒是比较新,走进是一个开阔的大空间,高高的穹顶上刻着他不认识的花纹,更为奇异的是,空间内没有任何摆设,而是层层叠叠堆起许多特殊金属制成的圆罐,密密麻麻至少有成百上千个。 瞧着怎么那么像骨灰盒。 伊森利尔背后发毛,他脚步悄悄往后挪,强颜欢笑道:“堂哥我突然肚子不太舒服,先去上个厕所再见你朋友吧。” 话音未落已经急不可耐朝门外奔去,这里太可怕了。 身后突然传来凉凉的笑声,不疾不徐:“跑什么,我的朋友可是迫不及待要见你了呢。” 说完只听得一声轻响,伊凡打开了其中一个圆罐。 来不及向后看的伊森利尔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,接着往地上一倒,不省人事。 是什么在吃我的脑子?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,他想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左越:我常常因为雌夫太过优秀而焦虑。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 感谢投出[地雷]的小天使:三疯 1个; 感谢灌溉[营养液]的小天使: 安青柚。 6瓶;两层小肚腩 3瓶;四月凛 2瓶;墨锁流年、三疯 1瓶;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,我会继续努力的! 第25章 关于生蛋这件事,薛鸣是认真的,因此在和谐运动上也格外主动,甚至在星网上报了专门的科普班,用来学习什么方式最容易受孕。 正如此时,卧室的窗帘拉得很紧,壁灯亮着暖黄色的光,照出床上薛鸣跪伏的身影。 他腰压得低,手肘和脸都陷进枕头里,疲惫的大腿因为这个姿势而细细打颤。 但他仍坚持着。 浴室的水声停了,轮椅行走在吸音地毯上,洗完澡的左越眨眼已经到了跟前。 薛鸣膝盖一软,趴在床上吐气。 熟悉潮湿的气息靠近,左越伸出双臂抱他去洗澡,却被薛鸣推了推:“我不洗。” 左越偏头,抱住他的手掌上移,轻轻摸了摸他侧颈及耳后一线:“这么想要幼崽?” 薛鸣脸烫得要命,但还是坚定地点头。 幼崽多可爱,软萌软萌的,生十个八个他都喜欢。 左越难得语塞,他垂眼沉默半晌,开口时嗓音已带了几分喑哑:“我们不会有幼崽的。” 薛鸣霍然睁眼看向他,五指蜷缩抓紧了枕头。 良久,他才像找回自己声音般晦涩开口:“因为你不想,所以我才一直怀不上幼崽吗?” 左越颔首,似是默认。 “在接你回来的第一天,我就服用了避孕药。” 薛鸣整个人都塌了下来,他闭上了翻转身,任由此前拼命挽留的液体缓缓流出,薄唇缓缓抿成一条直线。 感受到雌虫低落的情绪,左越想要解释,喉咙里却像堵了什么似的,开不了口。 薛鸣事事为他着想,送他蛇蜕送他红殷果,训练再忙也记得回他信息替他做饭每天雷打不动按摩,他享受着他给予的所有好,私底下却从未存过长久的心思。 军部暗潮涌动,皇宫被侵蚀得像漏了的筛子,不知名生物蛰伏在外虎视眈眈,左越自身尚且难保,将来拿什么护住薛鸣和幼崽? 这个口他不能松。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,薛鸣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,越过他往浴室走去,还未恢复的腿一软差点摔倒。 左越伸手去扶,被他无声避开。 门被关上,花洒的水声隐约响起,左越在门前坐了一会,驱使轮椅朝书房走去。 “你真的不去安慰他吗?他很难过,也许躲在浴室偷偷哭。”小O与他建立精神连接说道。 左越快速cao纵光屏的手指一顿,舌尖似是含着苦意:“你知道我不可能答应的,何必再骗他一次。” 小O嘀咕:“刚见面时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