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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到顾怀的手上,就被齐卓程夺过去:“感冒不能喝酒。” 顾怀委屈的看了看他,擦着鼻子,候场去了。 何阅山站在道具组长身边,探头瞧向顾怀,随口问道:“怎么,顾影帝病了?” “嗯,有点感冒。”组长不以为意的应了声。 “啧啧,我们格达桑就是太冷了,他穿那么少,确实顶不住。”何阅山眯起眼睛,远远的看着顾怀。 “第二十一场,两镜,第一遍。” 酒馆外的马路边,街对面就是陈雪的家。 此前,陈子暮去工地找工作,被工头克扣工钱。陈子暮气不过,给了工头一拳,结果被一群工友揍了一顿,赶出工地。 陈子暮大骂工友助纣为虐,工头敢克扣他的,他们一个个都逃不掉。 其中一名工友却说:“我们知道他克扣工钱,但没有他,我们连这么一点的钱都没有。所以你和他,我们根本不会选择帮你。” 陈子暮挨了一顿打,又没拿到钱,狼狈的跑出来。他在格达桑漫无目的的走着,不知不觉,还是来到了陈雪家门口。 陈子暮脸上挂了彩,蹲在地上,出神的望着对面。那个家对他而言,很陌生,又好像很熟悉。 他出生在这里,住了十来年;再然后,又整十年没有回过家。 陈雪牵着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从人行道的一侧走向大院门口,女孩是陈子暮同母异父的meimei,十年前,陈子暮刺伤陈雪的时候,女孩刚刚出生。 陈雪停下脚步,弯腰帮女孩整了整围脖,女孩高兴的抓住她的手,陈雪打开门,两人进了院子后关上门,完全没有注意陈子暮。 陈子暮注视着两人渐渐走远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 一台镜头推近到他的面前,陈子暮两眼中道道血丝,明明是咳得不能自己,却仍是固执的看着陈雪和小女孩的背影,咳出的泪光,模糊了眼底的恨意,只留下悲怆。 一瓶烧刀子递到陈子暮的眼前。 齐卓程演的宁恒站在他身边,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意。 宁恒眼角一挑:“来一口?” 陈子暮没有动作。 宁恒在他身边蹲下:“你在我门口蹲了大半天了,影响我生意。别人还以为是个要饭的。” 陈子暮抹了把眼睛,起身要走。 宁恒抓住他的手臂,猛地将他拽回来,陈子暮被他的大手劲拉的直接摔在地上。 宁恒旋开酒瓶盖,笑得诡谲,把瓶子往陈子暮面前一杵:“赶紧喝,喝死了,我好让人来收尸。” 宁恒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从前走的都是刀口下的日子,这个角色最难的是他表面实诚,在对着其他人的时候,他就是一个热心肠的酒馆老板。 但在面对陈子暮时,他以前那些埋在骨子里的残暴,恶狠全都会展露出来。在他眼里,陈子暮就是过去的自己。 齐卓程捏住顾怀的肩膀,按照剧本,这里的宁恒强行给陈子暮灌酒,之后还会强吻他。 这一场,也是片中两人第一次的身体接触。 然而齐卓程瞥见顾怀眼底的血丝,还没有擦掉的眼泪,又一想到宁恒接下来的举动,瞬间出戏,人僵在原地。 “卡!” 还不等袁舟开骂,顾怀抢先一步打了下喷嚏,说道:“抱歉,再来一条,从这里开始。” 袁舟心知顾怀在给齐卓程打圆场,就也没拂了这人的面子。不过还是故意点了齐卓程一句:“你现在是宁恒,别跳戏。” 齐卓程攥着拳头,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,反反复复的,想把“顾怀”两个字暂时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,宁恒的思维里面,只有陈子暮。 “卓儿。”顾怀叫他。 齐卓程:“对不起。” 顾怀笑笑:“演的挺好的。” 齐卓程瞪大眼睛,一脸的“哥哥,你没哄我”的疑惑。 “我没什么,别太担心。抓紧演完,我也好早点回去休息。”顾怀悄声道,“陈言的暖宝宝快撑不住了。” 齐卓程松了口气,笑着点点头。 “第二十一场,两镜,第二遍,开始。” 第102章 陈子暮被泼了一脸的酒,宁恒瞧着他脸上晶莹的酒光,喉结突然滚动了一下,毫无征兆的强行咬上陈子暮的嘴唇。 陈子暮拼命挣扎,但宁恒的力道比他大的多,野蛮的撕///咬着他的唇。 袁舟几乎是憋着劲,神情紧绷盯着监视器,陈子暮和宁恒的第一场感情的对手戏。他也担心顾怀和齐卓程会对这场戏拿捏不好,尤其是刚刚齐卓程又NG了一次。 镜头推近,陈子暮的惶恐,宁恒的肆无忌惮,两个人对情绪的掌控可以说相当到位。尤其接吻的时候,并没有出现袁舟担心的那种生涩感,反是配合的很默契。 袁舟的视线跳出监视器窗口,移向现场的两人。 袁舟松了口气:“果然是不需要心理医生了。” 陈子暮一拳砸在宁恒的脸颊上,宁恒这才放开他,靠回墙边,揉着自己的嘴角,嗤笑道:“你想要杀了对面那女的?你这种眼神我见多了,想杀人,又不敢,怂得很。哈哈哈。” 陈子暮死死攥紧拳头,恨不得再给他来一拳。 宁恒斜了他一眼,像是刚才的弓虽///吻根本没有发生过:“现在呢,有没有很恨我?有没有想要杀了我。” 陈子暮重重的呼吸着。 宁恒从裤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,递给陈子暮:“来,恨我的话,你可以试试先杀我,等杀过一个人之后,再杀人就会容易很多了。” 陈子暮挺直脊背,站在他面前,一字一句的,仿佛刚刚学会说话一样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。” “教你杀人。” 宁恒拉过陈子暮的手,把开了刃的水果刀塞到他手里,刀尖对准自己的腹部,“你看,她有家,有老公,有女儿,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。可你呢,天寒地冻里,连一个遮风挡雪的地方都没有,她知道吗?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吗?” 陈子暮愣道:“你……” “陈子暮,你这样子,她一点都没有感同身受,你以为你的出现是在惩罚她,但你不觉得,被困住的只有你一个人吗?” “你要不现在过去杀了她,要不就彻彻底底的忘干净!她不要你,还有其他人要你的。” “没有人的……”陈子暮动了动嘴唇,水果刀掉在地上。 陈子暮踉跄的倒退两步,“她骂的对,我就不该活着。” 陈子暮转身离开,走路一瘸一拐的,被寒风一卷,更是落寞。 宁恒将手边的酒瓶子狠狠的砸向马路,酒瓶炸开一声巨响,碎得四分五裂。 “好!很好!” “这条过了。” 袁舟屏着的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,面上露了点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