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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应过来,齐卓程的手臂估计还是被轨道车撞伤了。 “撞伤了为什么不说。”顾怀有些责备,紧跟着又担心道,“伤得重不重?” 齐卓程摇了摇头:“不是很严重,本来想先拍完这场戏。”他灌了两口咖啡,冷冷笑道,“孟霁是怕我抢了他的风头吗?” 齐卓程的确是表演上的新人,但他的领悟力并不低。 从到柏林一行,还有和顾怀的那段开场戏。现在的齐卓程,但凡对手肯稍微带一下他,他的戏就会起来。 哪怕不带他,像之前的金发妹子,和他演一个节奏上,两个人的戏也不会掉到哪里去。 而刚刚的这一场,孟霁太显然是故意的,打乱齐卓程的节奏。 齐卓程被压戏了。 片场里的其他人看不出,简晗瞧出来了。可是他不能当众指责孟霁什么,因为孟霁那样演,从戏剧角度上讲一点问题都没有,演的很到位。 只能怪齐卓程接不住。 顾怀在齐卓程的另一侧坐下:“这件事应该要算在我的头上。” 因为齐卓程跟顾怀演的开场戏太好了 。 孟霁紧张了。他担心齐卓程会在这部戏里喧宾夺主,把他的戏点抢走。 这一场,他是故意压制齐卓程。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,齐卓程演的好,是因为顾怀带他。而没有顾怀带的话,齐卓程就不行了。 齐卓程闷声不响的一口喝掉咖啡,恨恼的站起来,愤然说道:“我要怎么做。” 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失落,反而有些不甘。 “压戏,现在的你压不过他的。” 顾怀瞧见齐卓程一头炸毛的样子,忽然就有一点冲动,想给他撸撸毛。 “我帮你搭一场,你记住和我对戏的感觉,出去了就跟他那么演。他的戏再怎么重,也不会重过我的。” 齐卓程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你帮我对戏?” 顾怀正色道:“快点,只有半小时。” 顾怀拿起那只空掉的咖啡杯,猛一下,照着齐卓程甩过去。 “我和檀歌的事,轮不到你来插手。” 眨眼间,顾怀整个人的状态已经完全进到云芜的角色中。 不同于孟霁那样的狠厉,顾怀的云芜,情绪复杂了好几层,其中最让齐卓程震惊的是他对长音纠结的情感。 云芜知道长音劝的没错,但他依然不得不背弃面前的挚友。 无奈,愧疚,到最后狠下心来的决绝。 这一层的感情的变化,孟霁没有表现出来。 …… 顾怀拔剑,断桌。 目光决然的望向齐卓程,言语中一抹被人背叛的惋惜: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檀歌。” 剑尖落向齐卓程的喉咙,齐卓程本能的闭了闭眼。 面对戳破自己的云芜,长音痛苦的承认:“是啊,我喜欢檀歌,可是她喜欢的人是你啊……” 齐卓程空手抓住剑刃,往自己的身上一拉。 不想顾怀手里根本没剑,齐卓程忘我的入戏,捉住那人的手腕,将他一下拉近自己。 顾怀没有防备,被他拽住,脚下不稳,直接撞了过去。 “哐啷!” 齐卓程带着人,往后倒退几步,撞到化妆桌上。 顾怀:“……” 齐卓程:“……” 两人此刻的动作,竟是所不出的几分暧昧。 齐卓程背靠在化妆桌前,一手抓住顾怀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,另一只手环在这人的腰上。 齐卓程觉得自己脑子里是轰然涌起的热意,心脏止不住的狂跳。 哥哥的腰好软…… 顾怀抽了抽手腕,没有抽出来。他褪去角色中的情绪,换回如常的口吻:“喂,差不多了,放开我。” 齐卓程不为所动,顾怀几能瞧见这人脸上细致的肌肤,长长的睫毛下,眼眸里如灼烧着一团罡烈的火焰,近在咫尺。 “卓儿。” 顾怀动了动身体,后腰却被这人再是紧紧的一箍,顾怀身不由己的往面前这人的胸膛上一贴。 “齐卓程,放开我。” 听出顾怀话语里的微怒,齐卓程这时才回过神,手忙脚乱的放开顾怀。 心里长长的暗叹了一声,好舍不得放开啊。 顾怀此际的心绪也有点慌乱,只是他面上掩饰得很好,丝毫没有表露出来。 方才齐卓程无意中搂住他的时候,这人结实有力的臂弯,仿佛炙热的烙铁,强行的破开他腰间的肌肤。 如guntang的岩浆,汹涌的冲入他心脏。 心脏里好像有被掩藏了二十多年的东西,一刹那被这股熔岩唤醒,随之长出了新芽,慢慢滋生蔓延开来。 顾怀按捺下心头的慌乱,故作镇定说:“感觉记住了,就出去吧。” 正如顾怀所说,孟霁的戏和他差了十万八千里,齐卓程以和顾怀对戏的状态去配合孟霁。孟霁没接住,反而差点被他带过去。 简晗连续喊三次“卡”,卡的地方全部都在孟霁的身上。 这一场戏好不容易过了,孟霁整个人像从水里打捞起来,满头大汗,萎靡不振的瘫在一边,喘着大气。 齐卓程来到他面前,非常友好的说:“谢谢孟老师,辛苦了。” “……”孟霁被他那张和善的笑容,当场吓得脸色苍白。 —— 下了大夜戏,顾怀回到酒店,已经要凌晨两点。 顾怀在整理行李的时候,从行李箱找出一瓶红花油,想了想,给某人发了条微信。 顾怀:【睡了没有?】 齐卓程的消息立即在对话框中弹出:【没有!】 顾怀:【你住哪间?】 齐卓程:【哥哥要来吗?还是我过来吧,我这房间……有点差。】 顾怀:【……】 齐卓程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,噼噼啪啪的传了几张房间的照片过来。 横州没有很高星级的酒店。 这次子石租下了市区里唯一一家准四星酒店。只不过除了简晗和顾怀的房间稍微好点,其余人住的房间都不咋咋的。 齐卓程发过来的照片上,房间小也就算了,墙上还有斑斑点点发霉的地方。 床单有些发黄,浴室的门把手还是坏掉的。 顾怀环视了圈自己独立的卧室和客厅:【你过来好了。】 不到五分钟,齐卓程穿着浴袍,顶着刚刚洗好的头发来敲门。 客厅里靠墙摆着两只一大一小的行李箱,几摞打印出来的剧本和剧组的通告表搁在茶几上,房间里收拾得非常整齐。 齐卓程坐在沙发上,晃着两条腿:“还是这里好。” 顾怀扔了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。 齐卓程眼睛很亮,凝视着顾怀,很是期待的问:“有事找我?” 顾怀把红花油给他:“拿去擦一擦,我看过你的通告,后面两